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了,奶油的味道在我嘴里化开,绽放,冲击着味蕾。
音乐吃的是天赋饭,但是要出名,脸的加成很大,后爸深信不疑只要长相出众,就能出圈,为此我从青春期就有了容貌焦虑,哪怕是水肿,都能让后爸对我体罚。
青春期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我经常半夜饿的睡不着起来翻冰箱,只要被发现,就会被强行催吐,到后面我的胃已经形成了一种反射,只要一超过某个限度,我就会吐。
演出时,后爸会给我买私人订制的名贵西装,为了撑起衣服,我又要猛吃蛋白粉增肌,身体早已不堪重负。
我也曾去找妈妈诉苦,可换来的一句是后爸是为了你好。
他严苛的不像是培养一个艺术家,而是一个精致的人偶。
也是这时候,我才知道妈妈和后爸需要的不是儿子,而是听话的商品。
弟弟出生后,后爸更是不装了,每一句都离不开:“为了你弟弟,你就不能再优秀一点,要不然弟弟长大了,家里可没你的位置。”
妈妈也非常赞同:“你弟弟是我们的希望,你要选个强大的岳家为他助力。”
可后爸的心根本不安分,在外面莺莺燕燕一大堆,即使有了弟弟也没收敛,妈妈想用我把后爸的心拉回来。
她发现只要我获得某项荣誉,后爸就会高看她一眼,于是我的日子越加黑暗了,能学的,不能学的,只要能拿奖,通通给我安排上,可我的身体根本吃不消......
“快吃啊,一会化了。”爷爷一句话把我拉了回来。
我看到现在自己比上辈子高了一个头的身高,还有经常劳动,胳膊和腿上都长出了薄薄一层肌肉,心里异常踏实。
爷爷又拿出一颗珠子套在我脖子上,愿我岁岁平安。
这颗珠子我在爸爸身上也见过,只不过他们吵架时,妈妈给扔了。
除了爸爸,爷爷是第二个祝我平安的人了。
“爷爷,我英语实在太差了,你能给我找个补习班不?”
说来惭愧,上辈子我的英语也就是个勉强能交流的地步,应试教育面前不够看。